捣蛋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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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SE】战地情史(10)

【TSN/ME/SE】战地情史(10)

爱德华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带走。

刚才他还在房间里吃西蒙送过来的食物,然后兴致勃勃地教西蒙一些简单的数学知识,男孩很好学,只要是爱德华多教的东西他都会回家好好解答和整理,然后趁送食物的时候给爱德华多检查,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他认真地态度让爱德华多欣慰又心疼,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方面尽力帮助他。

今天晚上也是西蒙过来的,马克早上的时候就跟他说今天他和肖恩会很晚才回来,让爱德华多自己早点休息。可是刚刚才将一口热汤放进嘴里就被上次来抓捕Vito的史密斯带走了。安抚了一下西蒙并让他回去之后,爱德华多紧急之下只裹了一件马克的大衣就出门了,走在深冬里没多大一会儿他的脚就已经没有了知觉。

夜色已经完全降下来,天上也没有亮光,整个天空像一层墨蓝色的瓷釉,只有地上和屋顶上堆着的白色的雪让周围不至于漆黑一片,但是今夜的氛围明显没有了前几天的宁静肃穆,还在屋子里爱德华多就听见了远处的吵杂声响。据西蒙说今天好像是有一场舞会,不过没有让他去帮忙,他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爱德华多借着雪的冷光偷偷打量周围的环境,他注意到史密斯肩章上的军衔是少尉,史密斯只是说有人想见他一面,所以夫人邀请他去将军的住宅。爱德华多在这里他只认识马克和肖恩,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夫人,史密斯的态度很恭敬,让以为自己助手的身份被拆穿的爱德华多松了一口气,但是虽然语气很礼貌,却不容置疑,让爱德华多只能满腹疑惑地跟他走。现在他们走在外面声音就听得更清楚了,显然他们正朝着那个热闹的源头走去。

 

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切身感受到外面的世界了,他有点急切地呼吸着冷冽清爽的久违空气,过冷的气体让他的肺部收到刺激,爱德华多发着抖粗喘到低咳。

走在爱德华多后方的史密斯没有听见他的咳嗽声,以为他是因为害怕而慢下了脚步,于是加快一步走到他身边。“没事的,只是夫人的一个朋友和夫人说和你是相识,想见你一面,你不用担心,”史密斯安慰爱德华多,看见爱德华多裸露在外面拉住大衣而冻得通红的手,便摘下手里的皮手套递给他,“因为这位朋友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只能委屈你们在厨房里见面了,快点走吧,屋子里面就暖和多了。”

爱德华多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套上手套,温和柔润的皮毛内里让他恢复了一点知觉,使得他对这位严谨又温和的军人有了不少好感。

爱德华多一到后厨就闻见了空气中浓郁的肉桂粉的甜香和麦酒的醇香,周围是来来往往忙碌但是沉默的妇女和男孩,他们脸上只有苦闷和高度紧张,和在这里都能听到的前厅欢乐的音乐形成鲜明的对比,应该就是西蒙所说的村里被抓来的妇孺。

史密斯带着他穿过人群向里走去,然后爱德华多看见了在这里等候多时的Vito。

“Vito?!你怎么在这里?”爱德华多张大嘴惊喜地叫出声,他跑过去抓住男人的手,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才放心。许久不见Vito反倒没有了上次的狼狈和憔悴,整个人挺拔又整洁,只是有点焦虑让他生出了黑眼圈。史密斯和爱德华多说了声半个小时来送他回去后就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他说你是夫人的朋友,这是怎么回事?”

Vito看见爱德华多之后焦虑的神色缓和了一点,虽然没有和爱德华多一样,但是他的眼睛也来来回回检查了爱德华多一遍,确认爱德华多没有受他牵连受苦反倒还胖了一点时候才放松紧皱的眉头。

“我被带走之后去当了梅琳娜夫人的花匠,救了一盆她的花,为了感谢我她同意我见你一面。在我被带走之后我一直很担心你,你怎么会在那个地方,还和那么危险的男人在一起?”

爱德华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复杂地关系,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挑选一些不重要的说:“我和你差不多,我救了一名中校的命,他保护我到他住的地方当助手,那个人是他的朋友。”

Vito知道爱德华多留在战场上救人的消息,也知道爱德华多的性格,所以并不怀疑爱德华多的说法。

“爱德华多,你知道前几天签订的消息吗?没几天我们……”

“那边的,该死的,不允许说话!听见了吗!给我滚去干活!”那边正拿着马鞭监视厨房干活的矮个男人怒气冲冲地向着他们走来,Vito的声音被掩盖在了他的怒吼之下,爱德华多没有听清,正当他想再问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了他们前面。

“该死的,你们这群懒货!动作麻利点!把这些酒水端到前厅去!”他大力推了爱德华多一把,Vito伸手扶住了他,爱德华多捏了一下想出手的Vito一把,低声说了句“等我回来”便去拿盘子。

他和Vito的身份不能在这里惹麻烦,半个小时后史密斯就会回来,他只用端完后在这里等待。

Vito也想端过一盘酒水和爱德华多一起去,但是被小个子男人拦下粗暴地推搡着让他去修后厨外面坏掉的灯,Vito捏着拳头往外面走去。

爱德华多端着盘子往大厅走,跟着前面的人放在中间的长桌上。前厅空间很大,高高吊起的顶灯华丽璀璨,照得中间的舞区穿着现在流行套装裙的女士们像镀了一层金边。男人们穿着整齐全套的军装,佩戴上华丽的肩章和胸章,在欢乐的奏乐中间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说话。香水和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加上屋子里暖烘烘的热气让爱德华多有点昏沉,他扯了扯马克大大衣领子,让自己透点气。

马克站在远离舞区的一个角落里,灯光在那里很晦暗,只能照明他一小半的身影,他穿着他很少穿的整套军装,扣得严严实实的领口和吵杂拥挤的人群让他耐心全无。他的冷淡是出了名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来打扰他,所以他虽然不能走但是能有个安静地角落呆。他在这里只能看见肖恩的一头卷毛,他和马克不一样,身边围绕着打扮精致的夫人和小姐,他讨人喜欢的笑话和战场故事逗得她们掩嘴大笑。

有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爱德华多撑在桌子上的手腕。

他努力睁大眼望过去,发现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爱德华多瞥了一眼,看见了他肩上的中将军衔肩章,明白了男人的身份,他听西蒙说过,这里只有一位佩戴三星的大人。

男人个子高大身材粗壮,褐色的脸上眼睛又细小又深陷,和宽大的鼻子配起来极不协调。此刻盯着爱德华多的阴鸷的目光让爱德华多背后的汗毛都不安地竖起来。印象中他并没有和这位战功赫赫但是又以喜爱折磨年轻男性俘虏而臭名昭著的蒙德里安将军打过交道。

不得已,爱德华多只能开口:“将军,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蒙德里安将军盯了他一会,半晌才在爱德华多越来越不安的眼神中开口让爱德华多帮他拿一杯酒,却没有放开握住爱德华多的手。

他的声音粘湿低沉,和他潮湿阴冷的手心一样。

爱德华多忍着不安和恐惧伸出没有被握住的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递给他,男人并没有接,却发出了一声满意的低笑,爱德华多看见了他结实的牙床,让他有种会被咬碎的错觉,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蔓延。

男人转头对他身边站得笔直的警卫员说道:“把他今晚送到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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