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蛋荆棘

不写be,佛系老年人,无肉不欢,
杂食党,洁癖屏蔽我,ky退散

【TSN/ME/SE】争风吃醋(上)

【TSN/ME/SE】争风吃醋(上)

极度ooc

慎入

距今已经十年了,即使这样,马克还是能记得第一次见到爱德华多的样子,他的服装,他的动作,以及每个细节。

当马车缓缓驶来的时候马克和他的表兄肖恩正在砾石铺设的车道旁休息,那段时间肖恩从一匹新买的马上摔了下来,万幸只是摔断了腿,没有被黑奴赶来还在喷着鼻息踹着后蹄的健壮雄马给踩断肋骨。所以马克只能放下手中的书,从他整日呆着不挪动屁股的房间里出来,呆着这个便宜表兄来这里散步,帮助他萎缩的肌肉慢慢康复。

空气中飘散着熏肉的香味,与雨后雪松散发的冷香混合在一起,长长的车道蜿蜒而下,在山坡下和两边的松树合为一体,天越来越暗,与绿色的屏障一块儿把这一片小山包围环绕。

一辆孤零零的马车顺着车道驶来,轮毂声打破了路上的寂静。爱德华多从车上被车夫扶着下来,他还不到车夫的肩膀高,被宽大厚实长及地面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只能透过红色的细驼绒斗篷的帽檐窥见一点棕色丰厚的头发,领口右肩装饰着用宝石雕刻的兔子头像。

爱德华多一看见他们就脱下了帽子,马克才注意到他手上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在他细长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上看起来华贵非常。爱德华多抬头对比他高的马克还有肖恩微笑,清瘦苍白的脸上有着病态的红晕,显然他在马车上刚刚才醒,相比起他小脸而言,大的出奇的棕色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慵懒地眯起,他轻轻提起落在脚边的大氅走上台阶,“你们就是母亲说过的马克和肖恩吗?我是爱德华多,我们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呢。”

声音清越,呆呆的肖恩和面无表情的马克脸一下子就红了。

马克的父亲和爱德华多的父亲是世交也是一起长大的好友,后来马克的父亲之身来到南方,凭借自身的本事在这里创业,娶了马克的母亲之后跻身了这里上流社会,虽然路途遥远,但是他们时间的友情一直没有收到影响。

爱德华多从入冬以来就一直生病,到了上个月竟是已经起不来床,马克的父亲便写信给好友,提议接爱德华多来温暖的南方养病,这个月爱德华多的病情刚刚好转,便派人去接他。爱德华多的父亲是个贵族后裔,在北方有着丰厚的产业,有三个孩子,前两个儿子都身强体壮,不管是学识还是马术枪法都出类拔萃,但是幺子却体弱多病,北方有名的大夫都踏破了他们家的门栏,后来都不愿意出诊了。为此,爱德华多的母亲流尽了眼泪,宠爱妻子和幼子的萨维林伯爵对这个提议半是担忧半是高兴,还是决定送爱德华多来这里,希望南方温暖的环境能让爱德华多病情好转。

扎克伯格家热烈地欢迎了爱德华多的到来,丰盛的晚餐和热情的主人让生性羞涩的爱德华多也放下了拘谨,礼貌又认真地表示感谢和荣幸。

扎克伯格夫人让三个小孩子坐在一起,肖恩抢先坐在了爱德华多的左边的空座上,马克抿着嘴,没有坐到肖恩旁边,而是询问坐在爱德华多右边的大姐能不能和他换个座位,鲜少被冷淡的弟弟请求的大姐愉快地同意了,马克神色不变,心满意足地坐到了爱德华多的身边。

“Dudu,吃这个!这个烤猪肉我敢打赌是你吃过最正宗的炭烤猪肉了。”肖恩把盘子里的火腿叉到爱德华多的盘子里,热情地看着这个他已经打算好厮守一生的美人,非常熟稔地给爱德华多取了独一无二的昵称。

“蠢死了,Wardo在马车上颠簸已久,需要吃点容易消化的食物。”马克毫不掩饰对这个想和自己抢爱德华多的蠢表兄的鄙视,转头把自己手里浸了卤汁的热饼放到爱德华多的盘子里,“吃点这个。”

爱德华多被他们逗笑了,粲然的微笑让两个人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爱德华多低下头,先咬了一口肖恩的烤肉,然后把麦饼也咬了一口,浓密的棕色睫毛在黄暗的灯光下在他脸上洒下一片锯齿形的阴影,他慢慢嚼着嘴里的食物,烤肉的蜜汁和卤汁的方向让他舌苔都复活了过来,“谢谢你们,肖恩,马克。”

马克和肖恩觉得今天的壁炉烧的实在是太旺了。

其实当时的肖恩和马克忽略了一个重大的事实,当时爱德华多身量尚小,纤细颀长,因为长期卧床皮肤洁白脸颊消瘦,头发也长了,打理的整齐平顺,宽大的大氅裹着他,到后来也是一直穿着宽松厚实的衣服养病,让年纪和他一样大的肖恩和马克误会这是个标致娇柔的女孩。

爱德华多舟车劳顿,扎克伯格夫人爱怜地抚摸着爱德华多的肩膀,“我可怜的小宝贝,这一路你一定很辛苦,我给你准备了房间,和你家里的房间一模一样,你一定会喜欢的。”

爱德华多礼貌地吻了吻夫人的手,扎克伯格夫人身上有着好闻的马鞭草的香味,让爱德华多在陌生的环境中感到些许安慰。

“妈妈,Wardo的房间我刚才去看了,里面没有放香袋,而且也不够暖和,让Wardo今晚到我的房间里面睡吧,可能他会想家,我可以和他说话,而且我房间里什么都有,放心,我可以睡在地毯上。”马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不要显得过于期待和兴奋。

“姑妈!也可以让Dudu睡在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更加暖和,而且我有很多小玩意儿,可以帮Dudu解闷!”肖恩不甘示弱地大叫,扯着扎克伯格夫人的丝绸衣裙不放。

“你的腿受伤了,Wardo如果需要什么东西你都不能帮他拿。”马克冷静地指出。

“你的脸这么臭,Dudu看见你没准都睡不着了!”肖恩反击。

扎克伯格夫人制止地分开了脸都快对上的两个小男孩,“嘿,嘿,嘿,我的小绅士们,为何不听听爱德华多的意见呢?”

“Wardo,你说你想在谁的房间睡?”

“Dudu!你说你想在谁的房间睡?”

马克和肖恩异口同声地问出声,把茫然的爱德华多吓了一跳,他咬着手指,半晌抬起头看向扎克伯格夫人,夫人温和地看着他,表示完全尊重他的意思。爱德华多看看左边的马克,又看看右边的肖恩,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其实我们可以在一间房间里睡的。”

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马克的房间,因为肖恩的房间太乱了,为此肖恩直到枕着自己的小枕头躺在床左边的地毯上还是没有从被马克无情嘲笑和在心爱的爱德华多面前丢脸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马克谁在床右边的地毯上,高大的雕花床上只有爱德华多孤零零地躺在上面,柔软的床铺和被子下单薄的爱德华多被埋在其中只鼓起了一个小包。

“马克,肖恩,”爱德华多试探性的叫道,他感觉得到他们对他的友好,所以并没有了刚开始见面的羞涩,“其实你们可以上来和我一起睡的,这个床很大。”

马克害羞地红了脸,觉得北方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开放了,但是一想到被子里面的爱德华多只穿着一层天鹅绒睡衣就觉得刚才提出在一个房间里睡的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还在犹豫和幸福感间徘徊不定的马克正结结巴巴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另一边的肖恩已经扯下自己的被子利落地爬上了床。

马克眼神凌冽地怒瞪肖恩,肖恩挑衅地朝他扬扬眉毛。

马克爬上床去,一脚踢开了肖恩搭在爱德华多身上的一条腿,钻进了被子,警惕地盯着肖恩,怕他对爱德华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自己的身体离爱德华多远远的,绷得浑身僵硬。

爱德华多打了一个哈欠,蜜色的眼睛里浸出一点水渍,小孩子的身体容易疲惫,慢慢闭上了眼睛。

马克不敢放松,借着床边昏暗的灯光盯着肖恩,直到肖恩也慢慢闭上了眼睛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突然天边划过一道光亮,马克还来不及捂住爱德华多的眼睛,随着而来的雷鸣就让爱德华多打了个哆嗦惊醒了。

马克笨手笨脚地握住拳头摸摸爱德华多,不让自己的手掌触碰到他,表示对他的尊重,爱德华多对他甜甜的笑了笑,把手伸到他耳边,凑近越来越紧绷的马克小声地说:“其实我怕打雷。”

马克其实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已经动弹不得不能控制自己了,闻见他身上的药和薄荷混合在一起的香味更是脖子都红了。

他磨磨蹭蹭地把手伸过去,握住爱德华多的小手,不敢太大劲,只能虚握着,“不怕,我握着你的手雷就不会吓你了。”

“那我也要握!”肖恩突然出声,直起身把上半身探到他们这边来,他就知道马克没按什么好心,特意装睡看这个狡猾的小卷毛计划什么。

爱德华多吓了一跳,随机他弯了弯眼睛,伸过另一只手把肖恩的手握住,“这样我们三个就都不害怕啦,晚安,马克,肖恩。”

“晚安,Wardo。”

“晚安,Dudu。”

两个人愣愣地回答,都一起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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